第3章 再见，舞台
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评委金波。 金波墨镜下看不清表情，但紧抿嘴，看得出来，心情不是很好。 “金老师，怎么了？”同时评委的余小岚问道。 金波没有理会同事，伸出食指指着张晨：“你表演的是什么？” “我表演的是节目。”张晨皱眉，心里这家伙是吃枪药了吗？ “啪！”金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，站出来呵斥道，“你知道这是什么节目吗？你带来这样的表演，你觉得对得起观众吗？” “我倒是觉得观众很开心，这就够了。”张晨平静的解释道，他虽然没想着当偶像，但也不想就灰溜溜的离开这个舞台。 “哼！”金波冷笑，用手指着背后的观众，“他们看到耍猴是也会笑，你觉得猴能当偶像吗？” 金波的意思很明显，大家走在路上，看到狗啃屎也会笑，但那是节目吗？ “如果猴愿意的话，我作为人是没意见的。”张晨抖了抖肩。 “哇~”观众纷纷惊呼，张晨平时不是性格不是很软，今天怎么这么刚了，竟然敢和金波顶嘴，金波可是评委中嘴最毒的，连男的都骂哭了几个。 “你在狡辩！这是什么舞台，这是《偶像训练生》，他们…”金波指着那些在旁边坐着的训练生，“这些人，哪怕唱歌或者跳舞，出现了失误，也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表演的。” “你呢？把自己弄成了小丑，看到大家笑了，还以为自己表演的多好，简直是哗—众—取—宠！”金波看到张晨这样，也不再留情面了，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，像是要杀人诛心一样。 “说别人是小丑的，自己才是小丑。”张晨把头一摆噘着嘴说道。 “噗嗤~” 本来气氛挺紧张，但张晨的话加上噘嘴的小动作，把很多人都给逗乐了。 这么一看，张晨还挺可爱的嘛。 张晨敢无视自己的威严，已经让金波够愤怒了，此刻观众的笑声，更是像在沸油里到了一瓢水，金波直接炸了。 现在张晨还是一副“不听不听，王八念经”的表情，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可爱，但在金波眼里也完全是二皮脸了。 “我觉得你的节目是不尊敬舞台，请你离开这里。”金波已经不想和张晨吵了，指着出口说道。 “我粉丝给我投票了，我就要站在这个舞台。”张晨梗着脖子说道。 心里却在嘀咕：这是我的粉丝吗？ 这不都是小黑子吗？ 主办方把我票清零了，你们这群家伙又把我投到了第一。 你们到底是多想看我出丑？ 不过这次我就满足你们，毕竟我还挺宠粉的。 前提是节目组肯放出来。 张晨不说投票还好，一说金波更生气了。 那是你的粉丝吗？ 不都是乐子人吗？ 那些人连节目都没看过，就只想看笑话，现在张晨更是把舞台弄成了笑话。 “这个舞台，有你没我，有我没你！”金波把话筒一摔，双手抱臂环胸。 “金老师，冷静点。”另外一个评委劝道，又看了一眼张晨，“张晨，你快向金老师认个错。” “认错？我觉得无论怎么样，让选手把节目表演完，才是最基本的尊重。”张晨摆出一副不合作的表情。 快打起来！ 观众眼神激动，这不比节目好看？ “让你伤害观众的眼睛和耳朵，才是我最大的错误，我应该等你开口时就喊停。” “还是那句话！有他没我！”金波把脸扭到一边，大拇指指着张晨说道。 “那你走？”张晨试探着问道。 “就一分钟，他没离开这个舞台，我就离开这个舞台。”金波根本不理张晨，抬手看了一下价值180w的劳力土冷道。 两个评委都装样子劝架。 很快就有保安来请张晨离开了。 金波之前是资深经纪人，许多当红炸子鸡都是经他手打造，不仅如此，他背后的群星娱乐更是《偶训》的资方兼出品方。 金波如果离开，这节目能不能继续下去都不一定，而且张晨什么水平导演也清楚，淘汰了节目也没什么损失。 “张晨，你还是走吧。”保安对手劝道。 “不！”张晨倔强的说道。 但最后张晨还是离开了舞台，毕竟来的保安实在是太多了。 观众看到保安架着张晨时，还觉得这画面有点滑稽，但看着保安一根一根掰开张晨紧握话筒的手指时，突然又觉得有些可怜。 他虽然表现的差，但他太爱这个舞台了！ “放我下来！”到了幕后，张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。 “你可不要乱来，我们可是有丰富的安保经验。”保安队长警告道。 “放心。” 保安队长这才把张晨放了下来，但还是和同事围住了张晨，生怕他做傻事。 张晨才没有那么无聊，他本身就不想当偶像。 在舞台上，看到所有人的情绪被自己调动，身体一起摇摆，张晨一时间也产生了“其实当偶像也不错”的感觉。 但人生在世，谁没有猪油蒙了心的时候。 这个娱乐圈虽然没有蓝星那些经典作品，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当个搬运工。 但抄袭？ 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！ 张晨决定了。 进入金融圈发行比特币，好好割韭菜， 或者进入房地产，好好割韭菜， 也或者进军保健品，好好割韭菜。 哪一样这不比辛苦抄书强？ 六家嘴是下一步，臭偶像的别挡我财路。 “不管怎么样，等节目播出后，学姐肯定认识你了。”张晨心道。 至于《偶训》，拜拜了您呢！ 不过仪式感不能缺，想要这里，张晨轻轻哼道。 “ladusangwuwusangye……” 听到这忧伤的哼唱，保安队长也不由的感觉到背上。 张晨哼唱的正是《再见警察》，在很多选秀节目中，选手淘汰后，节目组都会配这个音乐。 他这种离开方式，节目组肯定不会给他播放这些，所以张晨只能自己哼唱送别自己。 只是张晨不清楚，这种bgm都是节目组后期加上的。 在张晨离开后，就轮到了许源启，但此刻观众已经被刚才事情闹得有点没心情了，许源启看到观众这样，心理也受到了很大影响，一场节目下来，失误了很多次。 本来有机会晋级的，却被这么一闹，完全没有希望。 当然这和张晨就没关系了。不熟我吃了的练习时长两年半，不当偶像搞抽象